薑玉楹幫著顧小寶捏了捏被角,轉頭吹滅蠟燭,就看到芙蓉紗帳後麵杵著一個人影!
她悚然一驚,楚循這是魔障了嗎!
男人攜著一身寒氣,站在床頭,滿眸慍怒,像鬼魅一樣靜靜地看著自己。
“你到底想做甚?”薑玉楹蹙眉,又驚又氣。
她瞥了一眼床榻上的顧小寶,國公府這麽多雙眼睛盯著,方才在院子裏,兩人隻是多說了兩句話,都會惹來閑言碎語,他還敢偷偷跑到了自己的屋子!
真想讓她身敗名裂嗎?
她本就脫了外袍,隻穿了一件素白的中衣,裏麵緋紅的肚兜若隱若現,春色外漏,一片旖旎。
若是往日,瞧見她這副媚態,楚循勢必不會委屈自己,可今日他毫無興致。
他這些日子,忙得腳不沾地,輾轉難眠,夜不能寐,剛剿滅水匪就日夜兼程,馬不停蹄趕回京城。
無非,就是想親口審一審,她這個薄情的女人!
楚循壓著滿腔怒意,又妒又恨,冷笑,“薑玉楹,你的傲骨呢?我且問你,你不是桀驁不馴,怎麽還上趕著與人做妾?”
真是不可理喻!
薑玉楹渾身血液冷凝,反駁道,“誰說我要做妾?”
“無媒無聘,私奔者皆為妾!你和陸延昭同吃同住,落到世人眼裏也是私奔!”
薑玉楹如遭雷擊。
難道他在懷疑自己和陸延昭早已沒了清白嗎?
她扯下外袍穿上,一邊係好衣帶,一邊撩開帳幔準備下了床,她擔心兩人爭吵的聲音太大,吵醒了兒子可不好。
見她一副遊刃有餘,風輕雲淡的摸樣,楚循越發惱怒,“薑玉楹,是我待你太過寬容,慣得你無法無天了!敢把我的話當著耳旁風?”
他彎腰抱起正在穿鞋的女人,雙腿陡然騰空,她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頸,引得男人喉結微微滑動。
薑玉楹又驚又怒,差點驚呼,“你......要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