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琰,你的人手多,可以從丞相府開始查起,當年那個男人,我有一點印象的。”
裴琰心裏震驚,連忙詢問,“什麽印象?”
花重錦伸手指著他,“他與你有些相似之處。”
花重錦想著想著的又笑了,“有時候我都在想,要是你就好了,你就能取血給我了。”
“那我現在取血給你,你可要?”
花重錦迷糊的搖頭,“你不是那個人,你的血沒用,別傷害自己。”
裴琰心裏酸澀,看來想要跟她說明自己的身份還需要另想辦法。
一來她本就憎恨四年前的自己,若是強行的告訴,隻怕眼前的美好都會消失不見。
二來他也必須先知道亦安現在何處,才能做進一步的打算。
他明白,錦兒不是一個普通的清修女子,她心懷大誌,對百姓善良,對仇人狠厲。
她是非分明,憎恨花家的同時也不影響她對這些百姓充滿善良的目光。
她便是一個這樣兩極分化的人,讓他對此沒有抵抗,對她也是越來越記掛,也不知道從何時起,她這個人就變住進了他的心中。
此時喝了烈酒的她,已經握著自己的手,靠在桌上睡著。
許久未曾見到她,心裏實在是掛念,他此刻舍不得離開,以手支撐下巴,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,半點眼神都舍不得移開。
屋裏燃了炭火,暖乎乎的,可他還是小心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,給她披上披風後,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放了回去。
保持著原來的樣子,一直看著她。
“錦兒,你放心,亦安不會有事,你要報的仇我也會給你報的。”
花重錦第二日頭暈乎乎的醒來時,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,她瞬間驚醒過來,懊惱不已。
她怎麽就在裴琰的房中睡著了?
“雲珠!”
雲珠在門外守候,聽到姑娘的聲音,立刻推門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