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手拎起桌上的酒壺。
清澈中帶著一絲渾濁的酒液隨著動作傾倒而出。
“今日是洞房花燭夜,夫君連交杯酒也不喝嗎?”
五指捏住杯身,沈獨清走上前,一隻手高舉酒杯用力抵在男人唇邊。
堅硬的杯壁壓得裴忌唇瓣生疼。
也因為拿酒的動作,碧綠色玉鐲在手腕上輕輕晃動。
不過片刻,又歸於平靜。
而另一隻手,準確無誤地找到裴忌在牢房中被自己刺傷的地方。
指尖對準狠狠壓下。
劇烈的疼痛感傳遍裴忌全身。
他淺淺垂眸,神色惱怒,但還是順從地跟隨動作。
溫酒下肚。
沈獨清輕輕勾了唇角,歪頭盯著裴忌默不作聲。
心中卻在倒數。
三。
二。
一。
瞧著她,裴忌敏銳地感到一絲不對勁。
他低頭望向沈獨清手中的酒杯,口中難以抑製湧上一抹腥甜。
意識到不對,裴忌轉身想要離開。
但沈獨清偏不如他的意。
伸手扯住裴忌衣角,沈獨清眨巴著眼故意開口,“夫君公務繁忙,此前來找獨清定是有要事相求。”
瞧著裴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,沈獨清繼續慢吞吞說道。
“猜想應是柳婉被殺一事。”
“獨清記性不好,夫君還是盡快帶我去現場。”
“也好盡快畫像,抓住凶手。”
沈獨清的聲音異常嬌軟。
裴忌努力壓下口中腥甜,目光在沈獨清手上的酒杯掃了一眼。
隨即用力地將酒杯揮落在地。
“既然那麽急,就走吧。”
說完,裴忌也不顧沈獨清還想說什麽,粗暴地拉著她手腕就往外走。
腳步急迫,刻不容緩。
紅裙搖曳,感受著手腕上的力量,沈獨清回頭目光瞟向地麵上掉落的酒杯。
紅唇輕勾,另一隻手將藏起的酒杯悄然扔向別處。
想讓人通過酒杯查找解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