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瞿營,這是您媳婦兒嗎?”
有聲音突然從肩膀側上方傳了過來。
正看著照片出神的瞿臨川,猛地回過神來。他飛快把照片塞回上衣口袋,手指再在口袋外麵輕輕壓了壓。
才一本正經地回頭對探頭探腦,在後麵偷窺的隊友說,“這次出去集訓,都叫我隊長吧。”
“是!瞿隊!”偷窺的隊友老老實實地應道。
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,嘴唇上一圈青青絨毛,他一見瞿臨川板臉,下意識地就要行軍禮。
“嗨!這是瞿隊的對象吧?”旁邊的隊友湊過來,“就是上次給您寫信的那姑娘,對吧?瞿隊?”
“肯定是啦!你見過瞿隊什麽時候會笑得這麽……這麽春暖花開?”
前麵坐在窗邊的隊友陳洲,轉過頭來,看著瞿臨川,調侃道。
他本來想說瞿臨川剛才那表情像懷春的男人,可是怕瞿臨川會翻臉,就換了一種說法。
他來部隊好幾年了,與瞿臨川關係比較熟,不怵瞿臨川那張冷臉。
“是……哦!”“哦……”,幾道意味深長的聲音之後,前前後後的位置上,冒出許多顆人頭,都伸長脖子朝瞿臨川望了過來。
“瞿隊!把對象的照片拿出來,讓兄弟們看看?”
“哎呀!瞿隊!你對象肯定很俊吧?拿出來,讓兄弟們些開一開眼?”
“肯定很好看!你們沒看到瞿隊夢裏都在笑嗎?”
“哦……是哦!我也看見了!”
“瞿隊!要不,你把對象照片拿出來,我們每個人隻看一眼,行不?”
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,坐火車久了,憋不住想動。
好不容易有了這樣打趣瞿臨川的機會,豈會輕易放過。
可瞿臨川穩得住,不論別人怎麽說,平靜的臉上不起一點波瀾。
“林虎!我聽說你對象來信最勤了,要不,把你對象的信拿出來,念給兄弟們聽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