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走路,不勞你費心攙扶了。”
秦婉清對春桃可就沒了對秦月瑤那般演出來的唯唯諾諾。
她睨了春桃一眼,全然沒把這麽個丫鬟放在眼裏,若不是眼下要將計就計,就連秦月瑤她都不會睜眼看去看。
秦月瑤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有些性子,此刻自然看出來秦婉清對春桃的不屑一顧,她暗暗咬牙將此事記在心間,麵上仍舊是假惺惺的笑意:“罷了,春桃,你跟著三小姐便是。至於那二人,晚些時候自會回到妹妹院中。”
秦月瑤言下之意是不會再讓步,秦婉清勢必要在春桃的監視下老老實實地回到侯爺的淩霄苑中。
秦婉清倒是不擔心這個姐姐會在此刻食言,她跟著春桃離開了聽雨軒。
淩霄苑內,書房中。
沈翊辰的一紙聘書遲遲未能落筆,少女嬌媚的嗓音仿佛依然在他耳畔。
她說要做隻做鎮北侯夫人,卻又說那隻不過是床笫之間情話戲言。偏偏沈翊辰對此生不起氣來,二十多年要攀上來的女人數不勝數,他的母親也為此費了不少心思,那些女人或為名或為利,卻沒有一個人是為了得到真正的愛情。
而秦婉清,那個仿佛媚骨天成的女子,那個深夜闖入他的淩霄苑又叫他起了反應的女子,卻偏偏說要和真正所愛之人成婚。
沈翊辰再放話要將她追到手,此刻卻也無計可施。兒女情長不同於征戰沙場,他嗜血殺敵,百戰不殆,此刻卻在一個女人仿佛手無寸鐵的兵卒,無法破局。
錦夜提不出什麽能幫到他的意見,唯獨一條,他說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宋世子常常買些珠寶首飾、綾羅綢緞、胭脂水粉什麽的物件去送給府中姨娘。
那夜秦婉清薄紗蔽體,沒有任何首飾華服,在燭火月光下便美的不可方物。
沈翊辰再三思忖,最終叫來府中丫鬟。他大手一揮差人去集市上挑幾對好看的鐲子回來,至於別的,還要再看看秦婉清的態度再做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