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博生?
宋嬌嬌眼裏迷茫一閃而過,很快又被鎮定取代,她意有所指道,“我和博生哥不會做沾邊賭注的事情的,那可是紅線。”
“是嗎。”徐知夏笑笑沒多說,揮手看著田翠芽消失在夜色裏。
然後被冷不丁出現的陸定北嚇了一跳。
“你咋沒個聲響的,停個自行車這麽久?”
陸定北蹲在院子裏喂喬春蘭早上送來的小雞崽,聞言冷淡道,“有聲響不就影響你跟人解釋了。”
徐知夏:……
他絕對是聽到了!
不就說他墊個鞋墊嗎,真正的大高個毫不在意才對!
徐知夏心裏嘀咕著,摸了摸鼻子也沒再湊上去討嫌了。
今天陸老太照常在喬春蘭那跟閨蜜睡,陸定北和徐知夏炕上卻放了兩套行李。
兩套行李之間仿佛有著楚漢河界,中間再次用薄薄的被子疊起來立了個小隔板。
徐知夏到底是理虧,一言不發安安分分地鑽進了自己的被子。
彼時陸定北正燃著煤油燈研究新買來的毛線團,見她睡著就熄了燈,側著身子很小心地背對她上了炕。
一夜無眠。
……
徐知夏是被一陣香味激醒的。
她迷蒙的穿上鞋子下炕,陸定北已經把早飯擺在桌子上了。
香椿炒雞蛋,小蔥拌豆腐,粉條蛋花湯,無可謂不豐盛。
徐知夏有心想跟這男人說兩句話,起碼誇獎一下對他一早起來做飯的賢惠,可陸定北壓根沒看她一眼,徑直跑到院子裏鼓搗木材去了。
完了,好像冷戰了。
徐知夏苦惱的用筷子戳了戳還發著熱氣的炒蛋,“不就說了句墊鞋墊,氣性怎麽那麽大?”
事實證明另一位當事人不配合的話連求和都很難,徐知夏又隻好背著背簍上山。
大山的危險謊言被戳破,陸定北也沒理由攔著她。
她那天答應了唐冬要每天去看看唐奶奶的情況,路上再順便看看有沒有值錢點的藥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