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趙支書走的時候是什麽心情,徐知夏第二天說到做到的就把藥膏拿到了地裏。
“各位嬸子大娘,叔叔伯伯,答應大夥兒的事兒我來完成了!”
正是中間的休息時間,徐知夏站在田拐角的空地就開始招呼,離得近的很快就圍了過來,稍微遠一些的也坐在田頭朝這邊張望。
這片拐角頭頂上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,棚子底下放著缺了一張腿的木桌和一個小板凳,支書講話還有記分員記工分都是在這。
鳳霞村的記分員正是宋嬌嬌,最近趙博生賭場得意,她也人逢喜事精神爽,聽了這話還收拾了桌子給徐知夏放東西。
徐知夏毫不客氣地把她屁股底下的小板凳也占了,笑著招呼神態不一的村民們,“咱們先從藥膏開始,哪個人願意做個典範先抹藥膏?要手上有實在淤痕的!”
趙支書姍姍來遲,“嗬嗬,就讓我先來試試吧,這藥膏畢竟也沒個認證啥的,我提出來的這事,我自己犯險!”
“瞧您這話說的,”徐知夏分毫不讓,笑著打趣道,“往手上抹的東西還能鬧出人命了不成?再說我也是懂點醫術的,估計有不少人也知道。”
“還有就是,您這手塗了也看不出效果啊。”
趙支書也幹農活,可到底家境略殷實,又自視是鳳霞村的引領者,一雙手上雖有老繭,卻沒有深深淺淺的淤痕。
趙支書下意識把手垂下去,還沒開口就被迫不及待的村民打斷,“讓我來,我先來試試!”
是張老太。
張老太歲數不小了,可兒子兒媳都死了,為了養活自己也養活小孫子,她隻能重新回到地裏做些簡單的活計掙工分。
自從高燒不退的張鐵蛋被徐知夏救回來之後,她對徐知夏就無比的信任。
眼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,老太太上前一步,語氣堅定,“俺家鐵蛋是夏丫頭救回來的,我信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