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支書心裏發苦,他忙不迭的拉住石富鬆的袖子,一邊給他遞煙一邊哀求道:“公社招老師的事兒博生肯定不摻和了!其他的…您留留情。”
當著這麽多小輩的麵兒,他也覺得臉皮發燥,但盼了那麽多年才盼來的、又嬌養了二十多年的唯一一個孩子,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趙博生出事?
石富鬆顯然也是知道他心裏想法的,嘴巴張開了又閉上,甩了袖子坐回主位,一句話也沒說出來。
“說什麽有的沒的。”馬知青嘀咕著,然後清了清嗓子高聲道:“總之我們絕不能同意趙博生頂替宋嬌嬌的名額參加老師招聘!這不公平!”
“什麽頂替名額?”每個村報上去競選名額的開放時間還沒有到,石富鬆聽了這話皺了皺眉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趙支書赤紅著眼睛看過去,恨不得把馬知青生吞活剝了,馬知青卻聳聳肩並不在意:“宋知青說不出來我來說,我們知青可不是你們隨便怎麽欺負的!”
宋嬌嬌往角落裏躲的更加深。
公社管事兒的在場,這又圍了這麽多人,馬知青絲毫不帶怕的,劈裏啪啦的就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。
他說的倒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,趙支書一聽那加工了十萬八千字的內容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,頭腦發昏:“放屁!你他媽的造什麽謠?名額是宋嬌嬌主動要求讓給博生的,村裏誰不知道她喜歡我們博生?”
“宋嬌嬌,宋嬌嬌呢?給老子出來解釋清楚!”趙支書假端莊了半輩子,此刻卻歇斯底裏的大喊著,絲毫不顧在外形象了:“你在外頭說了我兒什麽!”
他覺得有些東西要從他手裏溜出去了,像沙子一樣讓人抓不住。
涉及到共同的利益,知青點的人無論心裏怎麽想的,這會都自覺圍成一堵堅硬的牆,無聲的把宋嬌嬌護在身後。
昏沉著的趙博生聽到宋嬌嬌的名字,卻是短暫的清醒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