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低沉而含糊,但沈青青還是清晰地聽到了。
可這也讓沈青青越發迷茫了——她何時給他吃過?
見沈青青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,蕭瑾年明顯有些惱了。
連忙將沈青青的小腦袋往自己懷裏一塞,想就此敷衍過去。
可沈青青被蕭瑾年這般莫名其妙的失落重創過好幾回了,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問清楚,又怎肯輕易放過。
於是,她再次揚起被壓下的小腦袋,倔強地揚起,一雙杏眼死死盯著蕭瑾年,一副不說清楚決不罷休的架勢。
蕭瑾年又試著壓了兩次,可胸前的小腦袋像一隻百折不撓的調皮小地鼠,無論怎麽打壓都壓不住。
萬般無奈之下,蕭瑾年有些寵溺,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了聲,“你當真——一點都不記得了?”
語氣十分矛盾,好似十分期待她能記得,又極其害怕她真的記得。
如此詭異的一問,讓沈青青心底的迷茫更深了。
記得?
記得什麽?
她應該記得嗎?
蕭瑾年一眼便從沈青青空洞的眼神裏讀到了答案。
他伸出手,想要撫平沈青青緊鎖的眉頭,卻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又猛地縮了回來。
下一秒,蕭瑾年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,眼尾一下子染上了一抹紅。
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委屈與掙紮,襯得他整個人好似要碎了。
他連忙拉起錦被,將自己緊緊包裹其中,像個鵪鶉一般,躲在裏麵遲遲不肯出來。
而沈青青也被蕭瑾年的反應給刺激到,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——難道……自己與殿下私下見過?
隻是自己忘了?
這個念頭一閃現,便被沈青青直接否決了。
她從小到大被沈懷安和顧氏當作粗使丫鬟養,別說宮宴、喜宴那種高檔場合,就是集市、大街這種尋常地方,她都沒機會接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