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!”嚴越的聲音很冷,握槍的手青筋暴起,骨節泛白,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。
趙鷺聽出嚴越深埋在冷硬聲音裏的顫抖,忍不住笑了。
她笑得肩膀都在抖動,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。
“如果我說不呢?”趙鷺的笑滿是挑釁,帶著一絲瘋狂和絕望。
她死死地勒住鄭錦,刀刃又往鄭錦的脖子上貼近了幾分,一絲血珠滲了出來。
鮮紅的血珠在慘白的燈光下,顯得格外刺眼。
嚴越並不回答趙鷺挑釁的問題,隻是死死盯著她,眼神裏滿是殺意。
那眼神,如同蟄伏的猛獸,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。
趙鷺見狀笑得更大聲了,笑聲中充滿了歇斯底裏。
“我不甘心!明明就要成功了,真是不甘心!”
她嘶吼著,像一隻困獸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趙鷺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,她原本的計劃隻是製造混亂,引來嚴越,好讓丈夫曾亮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王七梅。
可趙鷺怎麽也沒想到,鄭錦是醒著的,而且洞悉了小張的行動。
嚴越根本不想聽趙鷺說話,他隻想盡快救出鄭錦。
“放開鄭錦,不然我就開槍了!”他再次警告,語氣比之前更加冰冷,更加堅決。
然而,麵對嚴越的警告,趙鷺隻是輕蔑地一笑。
那笑容裏帶著一絲瘋狂的嘲諷,仿佛嚴越的警告在她看來不過是個笑話。
她把身子和頭更往鄭錦身後躲了躲,幾乎整個人都藏在了鄭錦瘦弱的身軀之後,隻露出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。
刀刃緊緊貼著鄭錦的脖頸,細密的汗珠從鄭錦的額頭上滲出,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。
“嚴越,”趙鷺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,帶著一絲顫抖,卻又充滿了刻骨的怨恨。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?是不是看不起我嫁給了曾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