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去月華樓。”裴肅清吩咐馬夫。
“馬車過不去,世子還是走過去吧。”馬夫看了一眼前麵如實說道。
裴肅清環視四周,他皺了一下眉頭。適才還寬敞的路麵此刻已變窄,人能過去,馬車卻過不去。
“挽兒,得下馬車走一會兒了。”
“好。”
江雲挽拿出帷幕帶上,“我們走吧。”
月華樓傍水,是這河邊最大的酒樓,也是看賽龍舟的好去處,十分完美,就是價格偏高。
每年端午節這幾日房間茶水都會比平常貴一些,尋常人家吃不起,多的是朝中官員來此。
故周圍酒樓都坐滿了人,唯有月華樓還有空席,端的是一個在精不在多。
掌櫃見門口進來兩人並一個孩子,抬眼打量一眼。
女子帶這帷幕看不清人臉,穿得倒是上乘的衣裳料子,身姿娉婷。看著是大家小姐,不過多了一絲不屬於大家小姐的豐韻。
男子是個生麵孔,身形碩長,隻是身上這料子不如女子身上穿的,一雙冷眸淡淡的掃了過來。
身著華貴,但掌櫃是什麽人,富貴的見得多了,也沒把這兩人放在眼裏。
“小二帶客官去依河那桌坐著。”
“好嘞。”店小二應聲,“兩位客官裏麵請。”
裴肅清沉聲:“沒有雅座了嗎?”
掌櫃手撥算盤,頭也沒抬。
“雅座要先交二百兩銀子,客官要嗎?”
裴肅清麵色不愉,摸了摸口袋,隻有一張百兩銀票。
許久不在京城,他忘了京城中有多燒錢。無奈隻能說道:“記裴府賬上。”
掌櫃這才抬頭:“裴府?慶遠侯府?”
“正是。”
掌櫃這才用正眼看他,吩咐店小二帶他上去。
裴肅清他瞥了一眼掌櫃,也沒說什麽就隨著店小二上樓。
隻聽見背後傳來一句:“一個沒落侯府,要不是有嶽家扶持,早在這京中消聲滅跡了。嘖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