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間觥籌交錯,煙玉尋了個借口離席。待到僻靜處,袁桓之已經候在那裏。
與那日的風塵仆仆不同,他穿上了一身幹練的衣裳,整個人神采奕奕。
今日,他能在藍氏的慶功宴上,想必是得到了嘉平後的許可。
袁桓之見煙玉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,摸了摸鼻子解釋道:“侯爺見我了解龍舟構造,特命我侯著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煙玉點點頭,袁桓之是聞州人士,聞州木器一絕,大小木匠遍地走,有不少精致的玩意送到京中,引得不少貴人爭搶。
袁桓之會些木匠手藝不奇怪,但短短時間要得嘉平侯青睞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畢竟,侯府參加龍舟比賽不是一年兩年的事,修補的木匠是不缺的。
所以,留他必不是為了木匠一事。
“我也不與你兜圈子,你來侯府有何目的?”
袁桓之一怔,他沒想到煙玉會問的那麽直白。
煙玉掃了他一眼,見他不說話,肯定道:“父親收了你做門生。”
袁桓之驚訝:“果然瞞不住大小姐的眼睛。”
煙玉了然,不然他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這裏。
“那日,侯爺連夜派人來尋我,問了我事情緣由,我如實回答,侯爺見我為人本分,便收了我做門生。”
果然,是為了她。
他說的那日就是裴肅清回京那日,他出來作證。作為現場的第一人,看過證據,懟過世子,是侯爺了解情況的不二人選。
收他為門生,是對他敢仗義執言的認可。
至於為人本分,他可不本分。雖然竭力掩飾,但還是不經意間會露出精明與算計。
“以為我作證做為侯府的敲門磚,當真是好算計。”煙玉話說得直白,語氣中卻並無被算計的不滿,“你隱瞞了什麽?”
小心思無所遁形,袁桓之明白,他瞞不過去,他得說真話。
袁桓之娓娓道來:“前一日,入京途中,我不小心聽見他倆要算計平妻之位。起初我以為是玩笑之言,入了京城後,才得知那位是裴府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