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想讓尚書大人幫你圓謊,總得要看看你的價值。光憑憐姨娘不夠,你得拿出你的這本事來。”吳悲起身。
吳悲的話久久在江雲挽耳邊回**,江雲挽腦子混亂。
是啊,父親重利,若不讓他看見她的價值又怎能讓他幫她
“姨娘還好嗎?”
自己的女兒尚且如此對待,更何況是一個妾室,難以想象憐姨娘這些年來的日子。
吳悲推門的手一頓,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聽見你的消息後就不大好了。”
江雲挽愣在原地,連吳悲出門的聲音也未聽見。
自責的心緒在心底蔓延,江雲挽失聲痛哭起來。
“是我害了我娘,倘若我不現身,他們隻當我死了,我娘也會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。”
可是,她堂而皇之的回來了,弄得人盡皆知,江府的人都知道她沒死,也都知道了這隻是憐姨娘撒的一個彌天大謊。
作為一個可以任人隨意拿捏的人,旁人有了什麽怨氣也隻會撒在她的身上。
膝蓋隱隱作痛,好像又回到那天跪在了碎瓷片上,江雲婧折磨人的手法與她母親如出一轍,那麽江雲挽的姨娘……
“怪我,我不該讓你出麵,是我思慮不周。”裴肅清看見心上人痛苦,他後悔了,“原以為能讓你堂堂正正入裴府……”
裴母在信中多言煙玉溫柔,本來算計的是那日上門逼迫裴府認下江雲挽的平妻之名,再順勢上族譜。
這樣一來,好歹也是慶遠侯府平妻,江府也沒有什麽話說,自然也肯認下江雲挽。
不成想,鬧了個滿京城風雨,一點好處沒撈到,反而生了禍端。
“都怪她。”裴肅清眼中寒氣閃過。
江雲挽聲音顫抖:“你說,江夫人會不會對長湛下手?”
關心則亂,裴長湛是她最疼愛的兒子,她豈有不掛念的道理。
裴肅清安慰:“他是侯府長孫,沒有人能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