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茫大河上,此刻隻有一艘船在獨行,微弱的月光照在河麵上,更稱得河水黑乎乎,讓人恐懼。
“敢不敢說點不一樣的?”煙玉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。
“你還笑的出來?”看著麵前這人換上了一幅完全相反的麵孔,李敏怒不可遏。
李敏這回長了經驗,把煙玉的雙手和她的身體捆得嚴嚴實實,她的身體動彈不得。
說實話,她像一個犯人一樣被綁住,屬實狼狽。長久以來的掙紮與大幅度動作使得她原本纏得結實的發髻鬆鬆垮垮,兩縷頭發垂了下來,頭上簪子搖搖欲墜,衣服上混合著血汙與泥漬,她何時有過這幅模樣?
此刻卻顧不上這些,在生命危難之際,任何東西都沒有活下去重要。
她繼續道:“比如宮中後妃的勾心鬥角,比如六年前林府殘遭滅門。京中發生過如此大的事,郡主,你應該聽說過吧?讓我們來猜猜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?”
燭火映得李敏臉上忽明忽暗,神情逐漸變得震驚,最後變得扭曲起來。
她張狂的笑了,下一瞬啪的聲音響起,臉上火辣辣的疼,巨大的力道使得她臉扭向一邊,頭上的珠釵也掉了下來。
她看著李敏似剛回過神來一樣退了兩步,顫抖著手指著她:“你竟敢談論這些事?陛下有令,不許任何人提起這件事,你這是違抗聖令,滅你九族也被為過,你就乖乖等著被下大獄吧。”
她噗呲一聲笑了:“哦,真的嗎?郡主真的要放我出去嗎?那我可太感激不盡了。”
“這裏隻有我們兩個,船上也都是你的人。我恪守規矩是京中出了名的,這些話一說出去,你說,旁人是信你還是信我?再說,李府經得起舊事從提嗎?”
聖心難測,世家大族那個不是小心翼翼,聖上這回可以向著她們,下回也可以處罰她們,誰也不能保證聖上會回回向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