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肅清眼眸中帶著不滿,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。笑若三月春風,眼如臘月寒風。
“裴世子有何事?”袁桓之不解的問道。
裴肅清聲音帶著冷冽:
“袁公子可知這京城之中大小官員遍地走,稍有不慎就不知得罪了哪位官員,要是因舉止不當而斷送仕途,十數年寒窗苦讀全然作廢,這就不好了。”
“本官有一句話想要送給袁公子,不該管的事少管。”
袁桓之努嘴示意他看向後麵。
裴肅清側身看過去,隻見裴老太太身邊的萍嬤嬤抱走了裴長湛,裴長湛大哭,江雲挽無助的看著他,裴肅清身形一動,卻不料被人按住。
“曾祖母思念曾孫乃天經地義,世子有何理由阻止?”
“世子礙於孝道不得不將孩子拱手讓人,袁某受朝廷之饋,應當擔其責分其憂。今日之事,袁某問心無愧。”
區區一個舉人身無半點官職也敢大放厥詞,裴肅清自認為自己帶著功勞回京,定會受到賞識,得到重用。故沒把麵前這人放在眼裏,他以後拿捏他就像拿捏一隻螞蟻。
“好一個問心無愧,不過一個舉人,本官要好好看看,你能走到何處。”
裴肅清說罷甩袖離開。
這梁子算是結下了,袁桓之也清楚,不過他不怕,若是心生懼意有何必早早來此等待明年春闈,以後做了官這樣的事隻會多不會少,就當提前練練膽量。
至於裴肅清就這水平也想斷了他的仕途,這不可能。
裴府大門砰的一聲關上。
“老夫人說若要進門隻能走側門。”
眼淚幾乎沒停過的江雲挽眼睛紅紅,臉上淚痕未幹,麵前之人受到極大的委屈卻還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,看的裴肅清心髒一抽,可把他心疼壞了。
“挽兒莫擾,來日我必讓你風風光光走大門進府,今日隻能先委屈你走側門,為夫會陪你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