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耀陽和劉全,隔著五米的台階怒目而瞪,氣氛已經達到了頂值,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了。
陳二狗猛地衝了出來,加上其父張永壽也跟了上來。
三個男人站在一條線上,壓迫感十足。
劉全慫了,再如何不忿,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。
他難堪的把錢撿了起來,然後很規矩地遞了過去,又不甘不願的說了一些違心的好話,這才如願把三輪車給騎走。
“呸!真是晦氣,遇上這種人渣,可真夠氣的。”
陳二狗兀自還有些意難平,剛才如果不是張永壽拉著他,他真的會衝上去先把人暴打一頓再說。
“唉……冤冤相報何時了……算了吧!別計較那麽多了。”
張永壽歎息的話,讓張耀陽瞬間清醒過來。
是啊,你害我,我害你,這樣的日子沒完沒了下去,已經嚴重影響到開發十萬大山的進度。
他必須一勞永逸地把問題解決,不然縱然到了山裏麵,心也是牽掛著家裏,這種羈絆的感覺,很難放開手腳去幹事。
當夜,一家人在狹窄的病房裏,囫圇睡了一覺,一直等到天亮的時候,張勇強的狀況已經穩定,可以回家慢慢休養。
張耀陽拉著陳二狗直奔供銷社,把一輛手扶拖拉機給買了下來。
這種東西燒的柴油,在70年代就已經出現在這片山鄉裏,那個時候,算是國有配置物資,每個鄉村都有的才對。
不過趙家村依山而建,地勢不平,進出的路也不給力,這麽多年來也無人修路。
拖拉機在這裏就是個雞肋,所以當時用了一段期間,趙大膽就做主,拿去和別的村交換了物資,至於交換的東西裏麵,私藏了哪些好處,那就隻有趙大膽自己清楚。
過去生產隊還沒有解散的時候,還是養了些牛馬騾子耕田。
後麵遇上災荒年景,地裏不出糧食,連人都吃不飽,就靠著野菜窩窩爛樹葉熬過寒冬臘月,哪裏還有餘力養畜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