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周雲喜嗚咽了下,眼睛一紅。
覃頌樂道:“傻姑娘哭什麽,老公疼老婆本就天經地義,我以前就是畜生,對你不好!往後用一輩子彌補你!”
周雲喜不想哭,這樣顯得她懦弱、耳根子軟。
把眼淚憋了回去,埋頭吃飯。
吃得越大口就越香,沒心情多愁善感。
吃完,覃頌收拾碗筷去洗碗。
雲喜忙著去抱女兒喂奶。
她好奇他天沒亮出門幹嘛了,抱著女兒走到角落裏,朝袋子裏看了看。
一袋子香椿,一袋子樅菌,特別新鮮。
“你早上出門時候天還沒亮吧?”
“對!”覃頌洗完碗,拿著個盆取出一些香椿出來,昨晚給大家炒了一大鍋樅菌炒肉,大家都吃得很香。
“中午給你們炒頓香椿炒臘肉!”
“家裏沒臘肉。”
“我拿新鮮肉找媽去換。”
覃頌去找王蘭霞換臘肉時還送了些香椿和樅菌過去。
王蘭霞嘀嘀咕咕了幾句,還是從倉裏取出一截臘肉給他。
“媽您別太小氣了,我這給你的新鮮肉有兩斤,你這臘肉不到一斤。”
“你倆是豬嗎?一頓吃得了那麽多嗎!”王蘭霞又開始吼上了。
覃頌厚臉皮,笑道:“還有幾個做工的要吃的,又不是我跟雲喜吃。”
王蘭霞想到父子三人最近的忙忙碌碌,昨天黃大奇一車一車的磚朝鎮上送。
忍不住問:“你那些磚一車車拖出去,真有人買?”
“沒人買我拖出去倒坑裏填坑?”覃頌挑了挑眉,有幾分狐狸樣。
王蘭霞看他那樣,就想到他的小時候。
從小就是會疼她的大兒子,把弟弟妹妹管得服服帖帖。
“你不會又是虧錢賣的吧?”
“不虧錢,五分一匹。”
王蘭霞皺眉:“錢可是給你了?可別被人騙了啊!”
“不結賬,我哪來的錢買彩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