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頌的手從她臉頰一路朝下,情難自禁,想將她的骨髓都融於身體裏。
想起她還沒出月子,費了老大勁鬆開她。
呼吸微亂別過頭,不敢再看她。
她那一雙眸子染多了情緒,就如妲己勾人。
摸了摸她的頭,“你躺著睡會,做好了午飯我叫你。”
“嗯。”周雲喜側身躺著,半張臉埋在被子裏,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覃。
他掃完地,提著肉和小雞仔去了後屋。
在後麵空地圈出一塊地方,搭上一個半人高的棚,把十五隻小雞仔放進去。
王蘭霞探出頭看了看,說:“你有糧食喂雞嗎?”
“我花錢找您買,行嗎?”
王蘭霞嘟囔了幾句,一手提了半包袋子東西出來,扔在覃頌麵前。
“半包糠,半包碎米,給錢!”
覃頌掏出十塊錢遞過去。
“有錢買電視機,沒錢孝敬你娘是吧!”王蘭霞就接過十塊嘰嘰歪歪。
覃頌又掏出十塊,“下次打米的米糠再給我唄?”
王蘭霞拿過錢,關上屋門。
這會兒糠0.1一斤,碎米0.3一斤,那兩袋子加起來不超過二十斤,能賣十元也是掙。
老母親就是心裏不得勁,愛嘮叨。
這年頭,誰家媳婦生了孩子都十天了,還躺在**不出門的啊!
偏偏她又不敢多嘴,怕倔跟牛一樣的大兒子發瘋。
更怕一發瘋又以前一樣到處瞎跑不幹活,還借錢去賭!
這麽一想,王蘭霞隻能把氣憋回去。
吃過午飯,眼見覃頌要出門,周雲喜叫住他。
“老婆,有事?”
她從床的最裏麵床墊下拿出一個袋子,壓得結結實實還是很厚。
“這錢別一直放在家裏,我怕被人惦記。”
覃頌想到今早一幫人跑來家裏蹭電視,嚴肅點頭:“好,我去存銀行。”
回眸,問:“雲喜你有存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