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蘭霞跳開,一臉晦氣地說:“都是血,還怎麽住啊。”
“你別叫了,趕緊弄幹淨吧。”覃老爹已經去提水了。
王蘭霞罵罵咧咧很不滿,還是去找了廢舊布,沒人能忍受家裏有血,多膈應人啊。
周雲喜想要幫忙,覃頌說:“雲喜你先睡,我跟這狗雜碎聊聊!”手拿著菜刀,一把將男人提起來走出家門。
雲喜嚇了一跳,想要上前勸的。
王蘭霞攔住她,“你別跟上去多事啊!那化生子自己不長眼跑上家裏來鬧事,不給他治服了,以後誰都能咱們老覃家欺負人了!”
一向講究和平的覃老爹也說:“那小子自己先上門找事的,是該教訓。”
周雲喜還想說些什麽,搖籃裏的女兒哼哼唧唧起來,她忙著去照顧女兒,也就顧不上其他的了。
覃頌跟提著男人跟小雞崽似的直奔正燒著的窯子。
“你想幹嘛?我腿都被砍了,還不夠嗎?我也沒把你家人怎麽樣。”男人試圖談判。
然,覃頌懶得和他費口舌,打開土窯放木柴的小門,摁著男人的頭朝門口送。
裏麵火焰張牙舞爪,刺得男人眼睛都快瞎了。
熱浪撲麵而來,他的頭發都被燙糊了,嚇得他失聲大叫。
後山裏傳來一些鳥的叫聲,是被男人淒慘的聲音嚇的。
“說,你是誰!來我家幹嘛!”
覃頌把男人的頭拉回來一些,聲音陰沉如鬼魅。
男人一個勁搖頭,閉著眼睛說:“我、我是來買磚的,對,來買磚的,你家沒開燈,我以為沒人在,我就推開門……”
“你當老子傻子,門拴著你怎麽推開?”
“我……”男人哪裏敢說自己鬼鬼祟祟,用工具別進門縫把門栓撬開了啊!
“不說是吧!”覃頌又將男人的頭朝燒窯口送,“老子把你塞進去燒窯,這一窯磚絕對嘎嘎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