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桃“啪”一下掛了電話。
秦桉:“......”
秦煜亭還萌萌的:“二叔,許老師不想跟你講話。”
秦桉陰惻惻看了侄子一眼,看得他縮了縮脖子,小手捂著嘴巴嘟囔。
“凶巴巴的,我也不願意跟你講話!”
秦桉半蹲下,仿佛沒怎麽走心問他:“你桃子姐姐說過,她不想跟我說話?”
秦煜亭搖搖頭:“我猜的!”
他又招招手,湊到自家二叔耳朵邊上:“我還知道她為什麽哭了。”
“是麽,為什麽啊?”
“我想媽媽了,桃子姐姐肯定也想媽媽了,所以才偷偷哭的。”
秦桉心髒最軟的地方,竟然疼了那麽一下。
他笑笑,揉亂侄子頭發。
秦煜亭被秦銘帶下去哄睡,熱鬧的前廳少了些歡聲笑語,秦桉徑自坐在沙發上,等老爺子開口。
秦少雄沒好氣地看他一眼:“知道我要說什麽?”
“哪能不知道呢,吃飯的時候就點我七八回了。”秦桉散漫地靠在沙發上,“到底要我做什麽啊,直說就是。”
不過猜也能猜到,無非就是相親。
秦少雄一張國字臉,不怒自威,不到六十的年紀,兩鬢斑白,他當過兵,即便坐在這,腰板也是筆直的。
沒人不懼他,除了這個小兒子。
也不怎麽愛聽他的話,所以秦少雄還挺疑惑,今晚上怎麽突然痛快起來?
但終歸是好事。
秦少雄板著臉:“初一你蔣叔叔帶著妻女來家裏拜年,不許避出去,知道嗎?”
秦桉神情淡淡,沒往心裏去。
江蘭在一旁優雅地喝著養生茶,單論外表,瞧著和秦少雄說是兩代人,興許都有人信,但實際上,她不過隻小丈夫七歲。
嗔了秦桉一眼才道:“蔣玫和你也是高中同學,知根知底,門當戶對,你排斥什麽啊到底?”
“我和你父親千挑萬選,還不是為了讓你以後婚姻能順暢,結果你呢,誰都看不上,這不是成心讓我和你父親著急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