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桃心裏像無風刮過的水麵,很平靜,半點兒波瀾都沒有。
許桃笑笑: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她要兩清,時今才真的害怕起來,他寧可許桃生氣,怒罵,瘋狂地發泄情緒,也不想許桃波瀾不驚。
時今紅著眼睛抓住許桃的手腕。
“我知道錯了,你別這麽狠心,難道朋友都做不成嗎?”
“桃子,我不是故意要你去陪趙清宴喝酒,你別因為這個怪我好不好?”
許桃厭倦:“無論什麽原因,你都做了,時今,即便我當時仍舊是你的女朋友,你也沒資格,強迫我去替你陪酒。”
“我真的知道錯了,桃子,你原諒我的鬼迷心竅行嗎?我當時真的害怕,怕還不起錢,怕坐牢。”
許桃甩了下沒甩開,皺起眉頭,“你先鬆開。”
“咱們多少年的感情,桃子,我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,現在就是想留在你身邊做個普通朋友,不可以嗎?”
許桃怎麽能這麽狠心呢?
想兩清,問過他同不同意?
他哭了,哭得喘不上氣:“桃子,我不想失去你,真的不行。”
許桃去推他的手腕,那裏被他箍出一條紅痕,但推不開,叱責:“時今,鬆手。”
夏雯覺得難堪,時今在許桃麵前也太卑微了。
她不管不顧去扯時今,想要說幾句難聽的話出來,卻還沒等開口,許桃後方大步跑過來一個人。
是個很年輕的高個男人,留著寸頭,腰板筆直,氣質堅毅,目光像刀子一樣投射過來。
隻一個手一捏,時今就慘叫了一聲鬆開。
許桃看向來人,是小程。
小程捏著時今狠狠一推,他倒在夏雯身上,帶著兩人一起踉蹌著後退。
時今畏懼地看了小程一眼。
“需要我報警嗎?許小姐。”小程對著許桃,又是另一副恭敬柔和的麵孔。
許桃搖搖頭,也厭倦了和時今糾纏,轉身朝著校園裏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