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的確不知道。
她這會兒正在山上忙碌著,眼瞅著時間已經來到中午,這打井的工作也才不過完成了六分之一。
主要是既要挖,還要倒,還要固定。
僅僅隻有她與江安山兩個人,動作是有些慢。
當然也跟下麵是岩層有關係。
匆匆的吃了兩個餅墊著肚子,江白又開始忙活開來。
另一邊,江鬆強背著做好的木板,身後跟著江鬆農,沿著路邊江白留下的記號,朝著深山走去。
季延文走在他們後麵,肚子咕嚕嚕的作響。
江鬆強在前麵聽見了,猶豫了一下,帶著幾分不舍的從懷裏摸出一個幹硬的米糠餅,遞給季延文。
“季秀才,要不你吃點東西吧?”
季延文一大清早從縣城走回來花了一個半時辰,本想著到家之後可以好好歇息一下,誰知道江白不僅半點吃的沒留,更是連水也都鎖在了屋子裏。
害得他從早晨到現在,可謂是水米未進。
“不必,你留著自己吃吧!”
季延文瞥了一眼江鬆強的餅,明明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,但還是強硬的拒絕了他。
隨著半個時辰過去,眼看著已經進到平山深處,他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,問道:“還沒到地方嗎?”
“沒有,大丫說那能打井的地方離得遠。”
“有多遠?”
“唔……我記得她好像說大概要兩個時辰左右。”江鬆強回憶了一下,江白就是與他這麽說的。
季延文眼前一黑,身子用力的晃了一下。
“季秀才,你沒事吧?”
江鬆農走在後麵,一把扶住險些跌倒的他,神色之中帶著幾分擔憂。
他們現在就是江白家的奴才,換言之這季秀才就是他們的主子,若是讓他出了事,還不知道江白會怎麽對付他們。
想到慘死的江鬆宗,江鬆農狠狠地打了個寒戰,扶著季延文的手更用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