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民常的額頭上還蓋著帕子,昨夜受了驚,他是真的生了病。
“你這是病了?”
到底是親弟弟,族長先關心他的身體。
“也是受了驚,大夫已經看過了,讓大哥擔心了。”
將人迎進屋裏,搬凳子坐下,江民常這才假模假樣的開口。
本來看在江民常病了,族長心裏的怒氣收斂了一些,他這麽一說,成功將族長的火挑了起來,臉一下就拉了下來。
“老七啊,你媳婦今個兒一早去安糧家,說是白丫頭偷了你們家的雞,還扮鬼嚇唬你們,這事兒你知道嗎?”
“這……大哥,實在是不好意思,一點點小事也要勞動你,也怪我們,沒把那丫頭教好,才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來。”
江民常一臉慚愧,像是真的不好意思,實際卻是變相的承認了王氏說的事情。
族長心裏有氣,見他這個樣子,便提點了一句:“都說捉賊捉贓,拿奸拿雙,沒憑沒據的,怎麽就認定是白丫頭做的?”
江民常迷茫的抬頭,看向王氏,王氏正想開口,卻被族長一眼瞪了回去。
“我們在安糧家可沒有看到雞,倒是在你家的院子裏看到了雞毛。”
“老七呀,怎麽說你們也是當爺奶的人,一大把年紀了,做出這種殺雞冤枉孫女的事,還要臉不要了?”說到後麵,族長的語氣變成了斥責。
江民常愣了一下,順著堂屋的門邊,正好看到院子裏曬著什麽東西。
應該就是雞毛。
心中暗罵家裏的那幾個都是蠢貨,哪有把雞毛曬在院子裏的。
“大哥,就算那雞不是她偷的,可是昨天夜裏,我們兩口子與安林當真被人擄到了安糧墳前,也是她扮鬼嚇唬我們,我這病,就是讓她給嚇的。”
明明就是江白幹的,族長怎麽不信呢?
江民常試圖解釋。
卻不想族長更不相信了,不由斥道:“老七,你怕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,白丫頭才多大點兒,你看看她,就她那個樣子,你們要是不願意,她還能把你們三個不知不覺的擄到山上去嗎?難不成她還有什麽神仙手段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