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麵色一白,她最怕這種滑溜溜的軟骨動物了。
心裏雖怕,動作卻不慢,幾乎是下意識的,在那蛇朝她彈射而來的時候,眼疾手快的捏住那猙獰的蛇頭,蛇的身子卷上她的手腕,約兩指粗細的一根,顏色黑得發亮,不知道是個什麽品種,但有毒是毋庸置疑的了。
“大丫,你怎麽了?”
江二來掐著一把野菜,疑惑的看著江白。
她下意識把手往背後一背,轉頭看著他笑著搖頭道:“沒什麽,就是剛剛有一隻老鼠跑過去,嚇了我一跳。”
“老鼠?在哪裏?”
江二來眼睛一亮,老鼠可是好東西,正好打了帶回家給娘打牙祭。
“往那邊去了。”江白指著山外的方向,手指微微用力,麵不改色的將蛇頭捏了個稀爛,纏繞著她的蛇身逐漸無力,一點點鬆散著垂落下來。
“好,等我幫你把野菜摘滿,我就去捉去。”
他這是有多執著幫她摘野菜啊?
江白無語。
“二來。”
“你不是上山解套子嗎?在這裏幹什麽?”突然,一個婦人自山外走了進來。
約摸三十來歲的年紀,瞧著麵色不善,冷著一張臉,眼睛瞥了一眼江白那半簍子野菜,又嚴厲的看向江二來。
“娘?您……您怎麽來了?”
江二來心頭一虛,身子往江白麵前擋了擋,似是怕他娘對江白做什麽似的。
“還不快走,難道要等到套子裏的獵物都逃走了,你才去嗎?”
說完,她也不等江二來回答,轉身又離開了。
“對不起,大丫,我先去看套子去了,改天我再幫你摘野菜。”
江二來把手上的那一把野菜放到背簍裏,朝著山裏跑去。
怪。
太怪了。
江白看著秋嬸子離開的方向,眼眸一點一點的眯了起來。
她看到江二來摘野菜,居然沒有罵她勾引她兒子,這跟退婚那天的表現可一點都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