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不信在你,我查到的消息就是這樣。”
他別過頭,心中暗惱。
怎麽對上這江家大姑娘,他竟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。
“最好如此,在家等著,明日我讓人過來提親,後日你就過門。”
季延文身子一僵,靠坐在地上,看著江白的身影遠去,手握成拳頭,尖銳的指甲掐到了肉,傳來陣陣刺痛。
‘過門’兩個字分外刺耳,若非他家道中落,豈容一個農女辱他至此?
苦笑一聲,回到屋中,看到那兩錠銀兩,他胸中的鬱氣又散了些許。
沒關係,待他榜上有名,權勢加身,江白不足為懼。
季延文這些複雜的想法,江白並不清楚,但宋氏在京城的這個消息,可著實將她打悶了去。
季延文有一點說得沒錯,她的武藝雖然不錯,但還不至於能對上千人萬人,就算打得過,體力也支撐不住。
她又不是什麽人形機器。
這方世界對女子的束縛遠超想象,終其一身,多困於一村一縣之地。
戶籍文書僅能讓她在南安縣活動,去別的縣城,都需要路引,獨身女子,是開了不路引的。
且開具路引,需由裏正出具證明,到衙門蓋印。
沒有正當理由,裏正可不會給她出具證明。
季延文入贅讀書考科舉,倒確實是一個離開南安縣的好辦法。
心中思緒自不用多說,在快到村尾的石橋時,前方隱約透出一點火光。
細碎的喃喃自語順著風傳進江白的耳朵。
“我知道你死得冤,可是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我惹不起那些人。”
“你別來找我了,你找我我也幫不了你。”
“你要找就去找害你的人。”
那人的臉在火光下透著幾分熟悉,正是她前未婚夫的娘,秋嬸子。
這會兒已經是後半夜,約莫寅時初,也就是淩晨三點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