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氏說的這些,江白哪裏能不懂呢?
隻是不這樣做的話,那就是把江綠和江鬆文兩人交到王氏等人的手裏,到時不僅他們過得不好,她也會被他們脅迫。
與其如此,還不如招贅。
她並不擔心自己沒有糧食吃。
當然,這就沒必要跟三阿奶一一說個明白。
她苦笑道:“您說的這些我都懂,隻是您也看見了,阿文才去了老宅幾天,就變成了那個樣子,我怎麽放心得下。”
“唉,你也難。”
“你說吧,你這是看上了哪家?三阿奶就是說幹了口水,也給你把人說下來。”
劉氏心裏琢磨著,要勸人入贅可不好勸,但為了這幾個孩子,她就豁出這張老臉去。
“哪有您說的那麽難辦,人您也認識,就是前山村的那個季秀才。”
“季秀才?”
“大丫呀,聽說那季秀才可是個短命的。”
“沒事兒,您就盡管幫我說上一說,我也不靠著他養活,就想著招個夫婿進來,好早些了了這事。”
“成,那我就去前山村替你說上一說。”
“那就勞煩三阿奶了。”
目的達成,江白也不再久留。
劉氏將人送出門,將江白拿來的東西歸置了一下,又在自家裏拿了些東西,便鎖上門朝著前山村的方向去了。
江倩仗著自己跟著縣裏的繡娘學了繡活,能靠繡品掙幾個銅板,平時在家裏便指揮下頭的堂弟妹們幹活,她倒是整天沒事在村裏瞎轉悠,還美其名曰洗眼睛。
今天正好轉到劉氏家不遠,看見江白從劉氏家出來,又見劉氏出門,便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頭。
江白帶著江綠二人去了縣城,自然不知道這些。
“阿奶,阿奶,江白要說親了,阿奶。”
“你說什麽?”
王氏從裏屋衝出來,一把抓住江倩的手。
“我親眼看見的,三阿奶去前山村給江白說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