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二來看著身穿火紅棉裙的江白心中酸澀,雖然他早就知道他與江白之間沒有可能,可此刻看著她成婚,心裏還是有些難受,她本該是他的新娘。
目光落在她的新婚夫婿身上,對方高大的身材,俊逸的五官,還有那一身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氣質,都讓他自卑地低下頭去。
“娘您定下就好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去,背影落寞中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憂傷。
秋嬸子看得心痛不已,她的相好偷偷地看著這邊,見她神色不好,恨不能衝到她身邊去,但到底理智還在,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,不然今天開祠堂的事,又會多一樁。
成親的禮節已經走完,接下來就到了今天的重頭戲。
村裏的江姓族人都叫了過來,祠堂的院子裏快速地擺滿了椅子,每戶當家做主的人在椅子上坐下,其他的人則是退到了祠堂外麵。
祠堂門口的供桌撤了下去,江安糧的牌位被人捧著,站在祠堂門口一側。
“開祠堂。”
隨著一聲唱喏,祠堂的大門應聲打開,門內正中央的位置,供奉著江家曆代祖先,新喪的江氏族人的牌位也在裏麵。
捧著江安糧牌位的人走進祠堂之中,將他的牌位放回原位,另有一人端著碗,拿著一把小刀來到江白他們麵前站定。
“今有江氏女,係泰安族叔之重孫女,父江安糧,母宋宜寧,敬告先祖:以長女之身,擔父母之責,招賢贅婿,恭順持家,扶幼弟以長成,特允其入我江氏族譜,掌一家之生計。”
“貢墨。”
端碗的人來到江白麵前,將刀遞給江白,道:“割左手食指,取血。”
江白依言,在食指上劃了一道,傷口朝下,鮮紅的血滴落到碗中。
那人接過刀,又遞給季延文,道:“你割右手食指,取血。”
季延文抿唇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複雜,取過刀割破手指,鮮血滾落碗中,與江白滴落的血混合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