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剛吃過晚食,江白便把背簍找了出來。
“你又要出去?”
看著她的動作,季延文皺了皺眉。
昨天剛成親,她便在外麵過了一夜,在家裏睡了一整個白天,現在天一黑,她又要往外走。
子不語怪力亂神。
可她今日回來時的臉色,真像被什麽山野精怪吸了精氣一樣,現在又要出去,很難不讓他多想。
“阿姐,你要去哪裏呀?”江綠也有些憂愁,就連傻乎乎的江鬆文,似乎都有瞬間的清醒,一雙眼珠子直直地看著她。
被家裏三雙眼睛盯著,江白隻得解釋道:“我去平山辦點事。”
“什麽?”
“大晚上你去平山幹什麽?難道又想打死幾頭野豬?”
季延文與江白一起處理過那幾頭野豬,更清楚野豬能賣多少錢,聽到她這個時候要上平山,心情不由有些複雜。
他欲言又止道:“我讀書雖然要花許多銀子,但你犯不著為了我深夜犯險。”
除了這個,他實在想不到江白大晚上去平山的理由。
屬實自作多情了不是?
江白翻了個白眼,解釋道:“你別想太多,我去平山真有事情要辦。”
季延文沒有說話,但擺明了就是不相信。
江綠扯了扯江白的袖子,道:“阿姐,你能不去嗎?”
小姑娘抿著唇,眼底滿滿的都是擔憂。
“阿姐是有正事要辦呢。”
對著江綠,江白的語氣一下子就溫柔了下來,哄道:“二丫乖啊,阿姐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她低下身子,湊到二丫耳邊,低聲道:“回屋之後記得把門鎖好,阿姐教你的武藝也要記得練。”
江白早就找了機會教江綠習武,之前她不在家的時候,江綠在院子裏練,等到季延文入贅的時候,江白則讓她偷偷地在屋子裏練,別讓季延文發現了。
江綠點了點頭,也不再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