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季的天氣無疑是灼熱的,就連空氣之中都充滿了熱氣。
但季延文現在隻覺得渾身冰涼,很快,又有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竄到了頭頂。
誰能告訴他,他的衣裳,到、底、去、哪、兒、了?
季延文臉頰發紅,渾身發燙,身子還有些發抖。
幾天過去,他身上的傷基本已經開始結疤,但萬萬沒想到,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僅蓋著一條薄被,身上的衣裳卻不翼而飛。
他的臉白了紅,紅了紫,紫了黑,如一條變色龍一般,不停地變來變去。
用被子裹著身子下床,腳剛接觸到地麵,險些直接跌倒。
腹中空空,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。
江白吃完了豆芽和野菜,恢複了三成力氣進來的時候,看見的就是一個把自己裹得像個蠶寶寶似的季延文。
“你醒了?”
她本來還想著,明天去給他請個大夫,沒想到人這就醒了。
季延文不敢看她的臉,側過臉低低地嗯了一聲。
聽見她的腳步聲朝他走來,季延文心頭一慌:“別,你別過來。”
江白腳步一頓。
見他臉紅得像個猴屁股似的,不由打趣地問:“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?”
季延文的臉更紅了,甚至紅得有些發紫。
這個江白,還是不是個姑娘了,怎麽什麽話都敢說?
卻不想,江白還有更敢說的。
“真是的,該看的不該看的,不都看過了麽,有什麽可害羞的。”
她嘟囔了一句,完全不顧季延文的死活,從櫃子裏給他找出一身衣裳來,打算給他把衣裳穿上,卻被他拒絕。
“你自己能行?”
他這副力氣都沒幾兩的樣子,看著也不像能自己穿衣服的樣子。
季延文爆紅著臉,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、可、以。”
他完全不敢想她說的不該看的到底是指的什麽,隻知道現在若是有一條地縫的話,他恨不得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