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裏的念頭一起,本來就不困的江白更是一下就精神了。
把人全殺了也不太現實,老的小的加起來,十幾口接近二十來口人,宋氏被賣到底有幾人參與她不確定,但那一家裏的媳婦和小孩子們是鐵定不知道的。
畢竟小孩子藏不住事,王氏他們也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他們。
說來她與其他的人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,被他們奪走的家產也都要了回來。
他們搶走糧食,無非也是想要多一個活路。
有罪,但罪不致死。
她從不是聖母,卻也不是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變態。
從**起來,盤腿坐在**,手掌撐著下巴,江白努力的思索著。
說來說去,王氏他們一家子一年到頭都不去幾次縣城,以他們的階層,也接觸不到陳府的人,近些日子也沒見到縣裏的牙婆與他們接觸,所以靠牙婆傳話也不太現實。
她本身的懷疑對象就是江鬆宗。
他在縣城讀書,半旬才回來一次,如果陳府真的如季延文說的那樣,想把縣令被廢的事情嫁禍在她的頭上,江鬆宗就是最好的人選。
廢了江鬆宗?
這樣會不會太明顯?
本來他們隻是想嫁禍給她,她若是對江鬆宗出手,會不會讓他們直接懷疑到她的頭上來?
這本來隻是季延文的一個猜測,偏偏江白覺得,他的這個猜測很可有就是現實,這是她冥冥之中的預感。
因為換了她來,如果要抓一個不好抓的人,暗中使了好幾次手段都沒成功,那麽玩陽謀無疑是最好的方法。
而且還有一點,她總覺得,他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樣的猜測。
江白的目光朝季延文睡的那一方看去,眉眼微低,眸底的神色翻湧。
“這麽晚了,你怎麽還不睡?”
隔壁傳來季延文詢問的聲音,江白微微揚眉。
他是發現她在看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