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延文的表情驟然嚴肅下來,正襟危坐,神色略帶幾分凝重,害得江白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。
“陳府出事了。”
啊這……
“所以他們應該暫時沒空對付你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看他表情那麽嚴肅,她還以為形勢多嚴峻,結果就這?
“他們出什麽事了?”
“不知。”季延文搖頭。
“不知?你不是去打探消息了嗎?怎會不知?”
“我打探了,打探到陳府出事了,你暫時安全了。”季延文滿臉無辜,渾然不說陳府出事與他脫不了關係。
江白無語。
“那你就不會多打聽兩句,看看他們是出了什麽事情?”
好歹是個秀才,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她來提醒?
“這……倒也不是沒有,主要還是陳府之人的口風太緊,沒能打聽得出來。”
季延文一臉慚愧的低下頭。
江白也拿他沒辦法,她沒有縣衙的關係,也沒有熟識的陳府之人,若是她想要查探消息,隻能自己出馬,潛入陳府打探。
但潛入進去,誰也不能保證就能打探到消息。
且有昨日的事情,她現在也不敢輕易離開。
誰知道季延文會不會突然發神經對江綠二人動手,她可不敢賭。
江白這邊簡單談了兩句,便睡下了,老宅那邊的人,卻是深夜無眠。
江鬆宗受了傷,躺在**,痛得睡不著覺。
因為怕吵著他休息,兒子旬哥兒今夜睡在了江安林兩口子的屋裏。
屋裏隻有江鬆宗與劉氏兩人,劉氏站在門口,遲遲沒有邁出步子。
江鬆宗說不了話,眼神暴戾的盯著她,眼中滿滿都是威脅,見她久久都不過來,他掀起嘴角,忍著渾身的痛起身,朝著劉氏走去。
劉氏身子一抖,不敢再遲疑,在他起身之前,快步來到床前。
江鬆宗眼神微收,隻有左手能動,卻並不妨礙他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