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大兒媳病了。
高燒不退,躺在**昏昏沉沉,像死豬一般。
金老大原先還是很氣憤的,又拿皮帶抽了幾遍。
結果發現她真的被抽也沒反應,這才罵罵咧咧任她躺在**。
少了女人幹活,金老大揣著鐵盒,索性自己跑鎮上吃喝去了。
金天賜就這樣躺在**,沒有人給他吃喝他也能一直餓著。
金大兒媳從昏迷中餓醒,掙紮著虛弱的身體煮了點白水麵條,囫圇吃了兩口。
就這樣了也不忘記給金天賜也煮一碗。
她啞著嗓子,嘴唇的皮都開裂了,好聲相勸兒子,“大寶,娘病了。你稍微做一點事情好不好?等娘好了,娘一定不讓你再做啥了。”
金天賜躺在**,瘦到臉頰凹陷進去眼珠子更加突出來,就這樣直愣愣盯著她瞧。
金大兒媳沒等到她想要的反饋,隻能失望回屋。
家裏找不到藥,她又沒有力氣去買,甚至連喝口熱水都沒有。
讓我昏死過去吧,說不定死了反而是解脫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金大兒媳感受到有人在喂她喝熱水。
睜開眼,發現竟然是曾經最瞧不上的丫頭。
小七扶她起來靠在枕頭上,用毛巾給她擦了擦汗,小八遞上幾個藥片,喂金大兒媳吃,“大娘,這個是退燒藥,你吃了就能好了。”
林葉鬆弛地陪在一旁,笑眯眯道,“大娘,你病的太慘了,要不是我七姐擔心,死活要過來看一眼,我估計你差不多也得交代在這裏了。”
金大兒媳淌著眼淚,將藥吃了。她抬起淚眼看著三個丫頭,複雜且帶著歉意地道了聲謝。
小八左右看了看,心直口快地開口,“大娘,你家也沒個人照顧你嗎?他們其他人呢?”
別說還好,一提就哭,金大兒媳被這句話問住了,喉嚨似乎被堵住了,露出咕嚕咕嚕的聲音,眼淚嘩嘩的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