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番雲雨後,雲溪眸色哀怨,隱隱含著秋水,再加上那綿軟無力的樣子,一看就是真的被欺負狠了。
顧南蕭喉頭滾動了一下,沒有再胡來,他強行壓下了再次升騰起來的欲火,冷聲對著門外吩咐道:“漠羽,去取些……婦人用的傷藥來。”
漠羽聽到吩咐後,便揮手對著旁邊,同樣聽到吩咐千羽,示意他去執行命令。
但千羽腳步躊躇了一陣,卻沒有行動。在漠羽投來詢問的目光時,他一頭霧水地虛心請教道:
“主子也沒說是刀傷,鞭傷,還是貫穿傷?這沒法找藥啊!”
漠羽看著這個剛從訓練營放出來的二傻子,恨不得用眼睛在他頭上盯出一個貫穿傷來,歎了一口氣後,閃身便消失在原地。
漠羽尋到了一個老嬤嬤,在她那討了一瓶藥膏,交給了紫蘇送進臥房。
此刻,顧南蕭已經衝了個涼水澡,換好朝服出門了。
雲溪命人將食物端進屋內,就在顧南蕭的臥房用了早餐。她自然看見王妃派來的嬤嬤丫鬟,眼中都紛紛露出了鄙夷神色,但她仍舊視若無睹地繼續用餐。
餐後也沒有回她那個破舊的偏房,直接在顧南蕭的**補覺去了。她知道作為一個通房,這是不符合規矩的。
但她更明白,打什麽底兒是什麽底兒的道理。如果,她剛開始就扮演好一個卑微的奴婢,將來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,為自己爭取平等的權利。
那幾個下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終究還是沒敢質疑什麽,畢竟誰不了解府上這位爺的脾氣,若是沒有他的默許,這個奴婢如何敢在他的屋子裏造次。
顧南蕭昨夜房裏的事,太後已經跟皇帝打過招呼了,庸王也在聽說此事後,於今日早朝,呈上了請封世子的奏折。
王妃聽說這個消息後,自然是喜不自勝,胸中壓抑的那口怨氣,終於一吐為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