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玉,是沈家雲城玉礦所產,一年也挖不出兩塊兒。
因此,隻有在沈氏子孫出生時,才能擁有一枚刻著名字的家族玉牌。
而自己那塊兒卻在昨夜旖旎的夢裏,不小心送給了個陌生男人。
沈南風心中暗暗發愁,飛快思索著對策,麵上卻分毫未顯。
她低著頭,眼中泛著點點淚光,聲音微微顫抖,“如今得知我並非沈家血脈,自然沒臉再帶那家族玉牌,已經好好收起來,隻等祭祀時再交還宗祠了。”
青黛狐疑地看了沈南風一眼,感覺有些不對勁兒。
轉念又覺得她那副難過的樣子不似作假,隻冷哼了聲,“算你識相!”就沒再追究。
沈南風眼看成功混了過去,便抬手蹭了蹭並不存在的眼淚,先帶著兩個丫鬟往大門走去,將玉牌一事暫壓心底。
她倒要看看,重來一次,陸文遠又能為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做到何種地步。
三人還沒出府,老遠就聽見養父沈辭暴躁的喊聲:
“陸文遠人呢?馬上就要考試了他去哪竟然沒一個人知道!”
“我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?!”
養母沈氏極力安撫著,“估計是有私事耽擱了,老爺消消氣,當心傷了身子。”
沈南風看著院子裏日晷那正緩緩移動的陰影以及焦急且忙碌的眾人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。
封院的時間愈發近了。
等著看吧,這一次,無論多快的馬,都在考試前接不回陸文遠了。
狀元及第這件事,跟他再無瓜葛。
可這還遠遠不夠。
上一世,婚後七年,她得知陸文遠的白月光叫徐婉寧後,派人仔細調查了當年的事。
那一年,徐婉寧同時勾搭了包括陸文遠在內近十個世家門生,並且都在科考當天以“私奔”的名義將人哄騙走。
可最終,徐婉寧卻一個約都沒赴,反而爬到了那位她口口聲聲說“被強迫”的伯爵府七公子**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