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熠喉結微微滑動,一瞬間竟然有把真相脫口而出的衝動,但最終還是掩下眸中的心虛,隻揭開了掩藏著的第一層身份,
“其實,我就是溫潤樓的樓主。”
沈南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放下揉鼻子的手,頗有些不可置信地問,
“你是溫潤樓樓主?”
“那為什麽不直接把玉牌還來,而是繞一大圈到雲城去?”
“生活太平淡,沒事拿命出來玩啊!”
男人聽到這話低低地笑了一聲,視線轉到沈南風那一臉的血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他單臂攬上沈南風的腰,略一用力,人便順著細膩的衣料滑到了他的身前。
感受著二人忽然貼近,沈南風下意識抬手撐在他的胸口,腦袋向後仰著,但很快,後腦就被另一隻手擋住,輕易地托了回去。
繡著小狐狸的帕子蹭在她的臉上,沈南風莫名其妙地睜大了眼,抬手去抓,卻看見了男人青色衣袍上那抹鮮豔的血。
“我不就問一句,你至於連傷口都氣崩了嗎?”
鍾情歎了口氣,手中的帕子略一用力,無奈道,
“這是你的血。”
“還有,那玉牌你扔的時候沒拿穩就摔破了一角,等我接住的時候已經壞了。”
沈南風後知後覺地“哦”了一聲,這才覺察到鼻子疼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。
她接過帕子自己按住,又老老實實地起身坐回到榻上,越想越奇怪。
她總以為自己已經在那十年的不斷磋磨中成了個還算冷靜理智的人,怎麽如今重來一世遇到鍾情就犯起傻來?
想了半天,沈南風也沒想出個頭緒。
她打開窗,被涼風灌了個滿懷,浮躁的心漸漸沉寂下來。
反正活了兩世,她也沒體會過情愛的滋味,又不想困於後院忙忙碌碌不知為誰辛苦一輩子,和鍾情保持這種有點奇怪的狀態,也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