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鴦下意識後退,遠離了匡之山。
徐千兒震驚地望向她,手指掩著嘴唇。
“文鴦妹妹,你這是怎麽了?”
“嗬,你說。”
文鴦自嘲般冷嗤一聲,麵無表情地看向匡之山。
他感受到威脅,瑟縮了一下,顫抖著嘴唇搖頭回答。
“沒,是我的錯,我不該欺負你,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剛剛從生死一線邊掙紮回來的匡之山手腳都是軟的,他渾身濕透,更是冷得不行。
一站一躺,誰勝誰負很清楚。
他太有錢了,所以格外惜命,此時更是各種好話各種道歉說盡,隻求保住自己一命。
“你為了保命,我也是為了保命。救你隻是不想背上一個殺人凶手的罪名。如果你想要顛倒黑白,把我的名聲毀個幹淨,那我也不介意拉你下水。”
文鴦雖然疲憊到了極限,但她強行支撐著自己站穩,眼中如平靜無波湖麵,喜怒都不會表露毫分。
徐千兒一頭霧水地聽著這兩人的對話,但她相信文鴦不是個壞人。
匡之山是業都有名的紈絝子弟,而文鴦隻是一個剛及笄的閨閣女娘。
再看匡之山身上紮的銀針就知道,文鴦剛剛一定是在救人。
更多的是她的直覺,她相信文鴦不是個壞人。
於是,她上前扶著文鴦的手臂,拉著她往後退。
“文鴦妹妹,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。”
或許是徐千兒無條件信任她的眼神太過真誠,文鴦鼻頭一酸,忍不住落下了眼淚。
“謝謝你,千兒,謝謝你願意相信我。”
文鴦用髒兮兮的衣袖擦著眼淚,卻越擦越髒,還是徐千兒掏出帕子,將她的臉擦幹淨。
“沒關係,我不問你,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,你不會做那些不好的事。”
“謝謝!”
文鴦止住了眼淚,感激地看向她。
“我……你們看看我,我身上還有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