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回事!誰允許你們不準四小姐就醫的?通通罰半個月月錢!”
文致遠怒意不止,連聲斥責著守衛落荷院的侍從,轉頭打量著抹淚的瓊枝。
“你……”
“老爺!奴婢今早便去正廳找您,得知您和夫人去了慈恩堂,奴婢想去稟報小姐重病之事,卻被攔了下來。”
瓊枝摸了摸眼淚,跪了下來。
“還請您垂憐小姐一次,救小姐一命!”
“瓊枝,瓊枝?父親來了嗎?”
一聲虛弱的呼喚從屋內傳了出來,這聲音自然是來自文鴦。
文致遠連忙帶著林府醫和一眾侍女進門,在屋外停下腳步。
“鴦兒,你可還好?”
“父親,真的是你嗎?”
文鴦的話似高熱引發的囈語,帶著虛弱的顫抖。
瓊枝進屋將文鴦扶起身,披上了外衫,才將文致遠一行人迎了進來。
“鴦兒?我是父親。”
匡家把事情原委告知了文致遠後,他對這個女兒大為改觀。
先前她或許隻是一個不配稱為貴女的野丫頭,但現在她卻是做到了貴女所不能之事。
自文鴦救了匡之山一命之後,文國公府便是搭上了首富匡家這條路,以後怎麽維持兩家的關係,就看文致遠了。
不過單憑這一點,文鴦在他眼中就有了更高的利益價值。
所以,他對待文鴦格外地和顏悅色。
“林府醫,快給鴦兒治一治!”
“是。”
林府醫懸絲診脈,用指尖仔細感受著絲線傳來的脈搏震動,他驚訝地發現文鴦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。
他聞著屋內有些熟悉的藥香風格,不動聲色地對文致遠匯報。
“稟老爺,四小姐的精神雖好,但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,若不能好好將養,恐怕會落下病根啊!”
文致遠聽聞此言焦急萬分,不斷催促著林府醫的動作。
“麻煩林府醫趕緊為小女治療,庫房裏的藥材隨便你用,一定要將她的身體調理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