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嶺王宮,議事廳內氣氛凝重。
攝政王厲銘瀾端坐在輔位,目光如鷹隼般冷峻地掃過廳中眾人。
西嶺王僅有兒女,此時主位之上,代為主事的大公主尹素錦神色從容,看似波瀾不驚,實則心中對局勢洞若觀火。
尹素錦身著華美錦袍,繡著精致雲紋的裙擺如流水鋪陳。她麵容白皙似雪,雙眸明亮深邃,上挑的眼尾自帶威嚴淩厲,如寒星洞悉眾人。
“如今父王臥病在床,難以理事,這戰事便全權交予本宮處置。東蜀大軍氣勢洶洶的壓境而來,諸位可有什麽良策?”尹素錦的聲音沉穩而有力,在寂靜的議事廳中回**。
一名將領趕忙上前一步,恭敬地拱手行禮,說道:“大公主,依末將之見,東蜀此番突然發難,想必是為了報盜取布防圖之仇。我軍雖兵力還算可觀,然而若與東蜀正麵交鋒,隻怕傷亡慘重。依我看,不如憑借城池堅固,堅守不出,待他們糧草耗盡,士氣低落之時,再出兵反擊,定能事半功倍。”
厲銘瀾聽聞,不禁冷笑一聲,語氣中滿是不屑:“據城而守?哼,東蜀的肖謹行可不是泛泛之輩,他既然敢親率大軍來犯,必定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,豈會輕易給我們喘息的機會?如此消極防守,不過是坐以待斃。”
這時,廳中有人暗自搖頭,忍不住歎息道:“唉,好不容易借著和親的契機,讓兩國之間的戰事稍有平息。偏偏要盜取那布防圖……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又毀於一旦,受苦的終究還是兩國的百姓啊。”
尹素錦秀眉微蹙,神色嚴肅地說道:“本宮早就說過,和親之舉,不過是權宜之計,並非長久之道。幸好淩都尉機警過人,將二公主平安救回,否則此刻的局勢,恐怕更加不堪設想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堅定地掃視眾人,接著說道:“東蜀向來對我西嶺的疆土虎視眈眈,此次進犯,不過是找了個借口而已。所謂的和平,不過是表麵的假象,我們與東蜀之間,終究是勢不兩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