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後,陸昭心滿意足地喝完最後一勺鴿子湯,咂了咂嘴,滿臉陶醉地說道:“從前隻聽聞這瑤光公主美若天仙,想不到美人公主竟還有如此了的手藝,好喝,簡直比禦廚烹製的更好喝!”
肖謹行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已然見底的湯碗,又冷眼瞅著陸昭:“焰烽衛是沒給你飯吃嗎?什麽東西都敢往嘴裏送,也不怕毒死你!”
“怎麽,表兄這是舍不得了?”陸昭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,起身緩緩靠近肖謹行,還故意模仿他做了一個摟抱姿勢,調侃道:“剛才那場景……可不像表兄平日裏那樣沉穩冷靜、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。”
“難不成……真如那話本子裏所寫,美人在懷,便不舍得鬆手了?”
陸昭不知其中內情,肖謹行也不打算解釋。
但看他這皮癢的模樣實在是沒忍住,一把捏住那隻不老實的手腕,猛地一轉,陸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,那聲音響徹屋內,疼得嗷嗷直叫,連忙求饒:“表兄,表兄,我錯了,快放手,疼死我了!”
肖謹行冷哼一聲,鬆開手,“有閑心在這裏胡說八道,不如先好好練練你這紙糊的身子骨。此次若非你病倒在此處,將迎親使之責推與我,鷹嘴寨的那些悍匪定會送你往生極樂,你可就沒機會在這兒品嚐鴿子湯,還說這些風涼話了。”
說來說去還是不離那鴿子湯!分明就是不願給他喝!
但被提及自身的弱點,陸昭也沒心情在嬉皮笑臉,像個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下腦袋,蔫了下去。
陸昭身為太子伴讀,與太子平日關係頗為要好,此次是他主動提議擔任迎親使,本想著一路風光無限,借機遊覽祖國山河。未料在晉安養尊處優久了,這一路的長途跋涉身體遭受不住,尚未到達西嶺就一病不起。
好在距離焰烽衛的大營不遠,陸昭趕忙書信求助表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