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容紹欽特意推了上午的工作,帶桑海凝回了趟容家老宅。
容奶奶看到桑海凝很高興,直接扒拉開容紹欽,牽著桑海凝的手往裏走。
容紹欽習以為常。
傭人上了茶。
容奶奶握著桑海凝冰涼的手,對容紹欽嗔怪道:“紹欽這孩子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人,老婆冷了都不知道給披件衣裳。”
老人家膚質微鬆的手,如柔軟的棉絨毯,溫暖熨貼,將桑海凝冰涼的手捂得暖烘烘。
桑海凝心裏也暖化了。
她回握住容奶奶的手,柔聲道:“來之前紹欽也囑咐過我,我穿得不少,隻是體質偏寒,所以手冷了些,奶奶您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你不用替他講話。”容奶奶瞪了眼容紹欽,“我知道他的性子,也就是你好性兒,才忍得了他。”
容紹欽低頭喝茶,不言語。
容奶奶問:“你們結婚也一年多了,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?”
該來的總會來。
容紹欽像往常一樣,淡淡道:“不急。”
“你不急我急。”容奶奶仍對容紹欽瞪眼,“我快八十,半截身子都入土,想抱個曾孫,就指望著你和海凝。”
容奶奶每個月都催。
這次態度很堅決,顯然不像以前那麽好打發。
容紹欽放下茶盞,“海凝體質偏寒,需要調養,近兩年都不能要孩子。”
皮球踢給了桑海凝。
容奶奶轉頭問她,“有這回事?”
收到容紹欽寡淡的視線,桑海凝愣了兩秒,乖巧道:“是的,奶奶,前些日子我去醫院查,醫生說我體弱,讓我吃藥調養。”
容奶奶半晌沒吭聲。
客廳寂靜,針落有聲。
幾分鍾後,容奶奶才重新開口,“傭人在廚房裏頭做著牛乳糕,海凝啊,你幫奶奶去看看做得怎麽樣了?”
這是要支開她,桑海凝起身,一言不發往廚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