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任從裏麵翻出一些錢幣,裝到了衣袖中,隨口說道“我怎麽知道誰是幹什麽的,反正是人我就都殺了。”
張任見趙雲默然不語,說教道“在這個群雄紛爭的大時代,本就是弱肉強食,不要有心憐憫別人,因為就是你自己都不曾有保護自己的本事!”
白愁見趙雲聖母心泛濫,也在一旁說教道“二師兄說得沒錯,就說我們兩個,剛才都差點成了他們明日的食材。你想讓天下太平、百姓安居,隻能自己足夠強,甚至強到如當日軒轅皇帝那般!”
趙雲又想到哥哥趙雷的慘死,深刻體會到:
盛世建立在屍骨之上,征戰之後方享太平!
四人又從廚房拾了些柴火,一把火將整個客棧點了。
火光衝天中,師兄弟四人少有地坐在一起把酒言歡,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,幾年後,四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。
第二日一早,幾人醒了過來,白愁見張繡、張任已經收拾好了行囊,問道“怎麽師兄,你們不和我們一道了嗎?”
“不去了”張繡拍了拍白愁的肩膀,麵露關愛之色“在我倆羽翼之下,你們永遠也走不太遠,此去元國路途遙遠,多加小心。”
四人互道鄭重,就此兵分兩路。
白愁、趙雲兩人又在官道行了四日,眼見明日就能到明國最西邊的封山城。
見天色完了,索性也就席地而休。
他倆身體素質極好,又有九玄真氣這種高階內家功法護體,夜間的微風、山野間的潮氣,自然也不覺得什麽。
趙雲依照九玄神功打坐練氣法門,微閉雙眼進入呼吸吐納狀態,白愁則按著《天壽道》要訣,單手撐頭、側臥在地,進入涅槃寂靜狀態。
如有人在旁邊看到,兩人一坐一臥,就像是在黑夜中休息一般,毫無違和之感。
不多時,前方的樹木上傳來了鳥鳴、起飛之聲,顯是有不少人趕路,致使宿鳥驚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