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頭,醫生說隻要宇揚和他大嫂生下孩子,就能用那孩子的骨髓救毛毛的命,所以今晚我們就打算讓他們同房。”
“到時候毛毛白血病好了,你大嫂生的娃就給你帶,你正好也不用被人指指點點說生不了孩子。”
許錦禾聽著對麵未來公爹說出來這種心驚肉跳的話,簡直氣瘋了,捧著搪瓷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
毛毛是她未婚夫大哥的兒子,前陣子一直流鼻血,去城裏查了說是白血病,有生命危險,必須北上京都去治療。
周家一大家子將家裏養的所有豬和未來一整年的糧食都變賣了,說是忙著給毛毛治病,所以她和周宇揚兩人辦酒席的事便耽誤了下來,一拖再拖。
今天,許錦禾過來就是想問問周家人到底啥時候辦酒席,畢竟周宇揚請的一個月年假都過半了,再不辦酒席,今年就沒辦法辦了。
哪曾想卻聽到聽到未來公爹提的如此奇葩要求。
將搪瓷杯往桌上重重一放,許錦禾直接從搖搖晃晃的破木椅上彈跳起身,忍著怒火問未來公爹,“那你意思是酒席上我做你兒子新娘,到了晚上嫂子替我進屋和你兒子同房,是這意思嗎?”
這會兒,平日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公爹磕了磕手中的煙鬥,眉眼頓時變得淩厲起來,“毛毛都病得這麽重了,你作為周家的一份子還想辦酒席?把那些錢給你嫂子看病不是應該的嗎?”
“你說什麽?”
許錦禾聞言差點站立不穩,眼神急切地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周宇揚,“你們還想不辦婚禮就把我娶了?”
周宇揚並未對上她的眼神,隻是眼神閃躲地四處亂瞟,默認了他爹的話。
見此情景,許錦禾又有什麽不懂的。
這一大家子就是吃準了周宇揚已經將結婚報告遞交上去,她許錦禾就是周家的媳婦,所以就想不辦酒席娶她回家,還將錢省了給他們周家大孫子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