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錦禾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,死死咬住牙關才不讓自己痛呼出聲。
可周宇揚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他在醫院裏的嫂子和侄子,哪裏能看到她腳上的傷口,更不會看到身後一整個倒塌的房屋,問一下她有沒出事。
這個和她相伴十幾年的男人,更甚至不如偶爾打交道的李大個關心她。
她想甩開他的手,但因為一天一夜沒吃東西,她早已沒有任何力氣去阻止他。
身後的李大個三人個上前想去解救她,卻被周宇揚厲聲震懾住,“你們別來摻和我們的事,信不信到時候我找你們麻煩!”
三人全都被他唬住不敢上前,急得在原地團團轉。
許錦禾整個人癱倒在地,眼前陣陣發黑,似有無數星星在不停地轉圈打轉,渾身綿軟無力再也爬不起來。
可此時早已氣昏頭的周宇揚哪裏會管她的死活,抬腳就往她身上揣。
“你裝死也沒用,昨晚不是很能耐嗎?聯合外人讓我下不來台,還害我欠了那麽多錢,今天你不去也得去道歉!”
說完,他連看也不看直翻白眼的許錦禾,拽起她的頭發就在地上拖行。
許錦禾隻覺得頭皮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,伴隨著背部臀部擦在地麵沙礫上火辣辣的疼痛,她再也堅持不住耳邊嗡鳴一片,眼前旋轉的星星也跟著漸漸消失於一片黑暗中。
暈倒前,她似乎聽到李大媽著急的呼喚聲,在一片黑暗中越來越遠……
再次睜眼,許錦禾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。
許錦禾喘著氣被水嗆到劇烈咳嗽著,無力地掀起眼簾,就見秦蓮心端著一個臉盆,哭得撕心裂肺,“求你別裝暈了,毛毛現在真需要血,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兩母子起來給他捐血吧!”
四周圍著一大群看熱鬧的人,對著躺在醫院走廊上的許錦禾指指點點,眼底滿是鄙夷,“這女人也太冷血了,都一樣的血型,也不肯幫妯娌孩子獻血,現在還躺地上裝暈,這麽能裝怎麽不去演戲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