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守業騎自行車回家屬院時,裏頭傳出鄧家父母及許家父母爽朗的笑聲。
他剛放下自行車,就見一臉落寞坐院子裏吹風的陸庭蕭。
“舅,你怎麽了?不會是在這裏等我吧。”
陸庭蕭抬眸看他,不置可否。
其實他先前在許錦禾家門口時是在等她回來,也是在等鄧守業出來。
“你怎麽才回來,不知道今天許叔叔許阿姨過來商量你和禾禾的婚事嗎?還到處亂跑。”
陸庭蕭看著他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有些生氣,驚詫這個平日裏對姑娘隻會耍耍嘴皮子的臭小子,今天會爽了父母的約心甘情願在那裏等了許錦禾一整個晚上。
鄧守業停好自行車,姿態隨意地坐到陸庭蕭身旁,垂著頭聲音裏滿是悵然。
“舅,我上次和你說看上許錦禾不是開玩笑的,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喜歡那丫頭了,隻是先前不知道而已。”
“之前看她被宇揚欺負,我就十分心疼她。”
“現在我想好了,我要和她結婚,她要辦酒席,我會給她辦一場盛大的酒席,我會盡可能給她最好的。”
這話,他像是訴說,卻也是真心說給陸庭蕭聽,希望他幫自己。
陸庭蕭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,問他,“那你和禾禾的婚事怎麽辦,你爹娘不會同意你退婚的。”
鄧守業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,笑得一臉篤定,“他們會答應的!”
說罷,他抬腳便朝裏屋走去。
陸庭蕭臉色一變,趕忙追了進去。
身後大樹下,許禾苗從樹後走出來,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眼淚撲簌簌流下。
她雙拳死死攥緊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絲毫感覺不到疼。
憑什麽?
如今她身份高出了許錦禾一大截,憑什麽這些人還將她棄之敝履,反而看上那個天天隻會搗騰農活的許錦禾?
許禾苗咬牙切齒,她發誓一定要讓許錦禾為搶她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