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靶子晃了一晃,最後“嗵”的一聲倒下。
人群一片嘩然。
百米之外,射穿箭靶,這是何等的臂力和眼力。
而且劉知熠和烏頗用的是同一張弓。
烏頗沒有任何狡辯的理由。
誰勝誰負,高下立判。
苓夫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。
趙初瑤也綻開了明媚的笑臉。
烏頗垂頭喪氣地低下頭,那股子桀驁不馴的神氣已無影無蹤。
劉知熠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,“明日我就在宮門口等候使者的大駕了。”
烏頗的麵容,比他剛才險些被劉知熠掐死時還要難看。
使了個眼色,帶著手下的北戎隨從,灰溜溜地走了。
趙初瑤飛奔到劉知熠麵前,仰著臉兒嬌俏一笑,畢竟是在大庭廣眾,她不敢有什麽出格的舉動。
那雙美麗的眸子如籠著煙水薄霧,在劉知熠的臉上癡癡流連。
然後她像被雷電擊中似的,僵滯了一下。
劉知熠正與苓夫人在說著話,所以並未關注到她的表情。
隻是我已明白發生了什麽。
其實都怪我的。
昨夜被劉知熠磋磨得狠了,我含羞帶慍地在他脖頸上咬了好幾口,那殘留的牙印和曖昧的紅痕——
被趙初瑤瞧見了。
這該怎麽辦?
我一籌莫展地默了半晌。
恍惚間又覺得這是劉知熠自己造的孽,與我無關。
該怎麽解釋,由得他去。
我——
該咬還是得咬!
夜裏劉知熠悄摸摸地從密道裏鑽進了我的房。
他揉著我那青了一塊的膝蓋,一邊上藥膏一邊怒氣衝衝。
“遲早有一天我要取了烏頗的首級!”
我笑盈盈地單手托腮,“熠哥哥今日威風凜凜,已經幫惜兒出了氣了。”
劉知熠仍在細細看我膝蓋上的傷,“我都舍不得碰惜兒一個手指頭,他居然敢打你,當真是活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