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他盯著我,突然開口,“你眼角上的桃花,並非胎記,而是煉金朱砂。”
“什麽?”我驚了下,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“煉金朱砂顏色鮮紅,吸附在皮膚上時,無法用清水洗去,除非是用特殊的藥水摻著白酒來擦拭,才能徹底清除幹淨。”
我震驚著瞪大眼睛。
葉寒梧是什麽意思?
他說我的胎記是人為的嗎?
他頓了下,繼續開口,“你從來就不是什麽雪眉,你由始至終都是宋若惜。隻是有人改了你的容顏,給了你一個假的身份,讓你陷入了這個迷局之中。”
我糊塗了。
我不是雪眉?
我也不是重世為人?
我本來就是宋若惜?
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”我連連搖頭,“我在天牢裏喝下了鶴頂紅,我已死了,我怎麽可能還活著?你在騙我,你肯定是在騙我!”
葉寒梧聲音冷沉,“那人換了毒酒,改成了一種假死之藥,你喝下藥後,脈博全失,全身僵冷,所有人便都認為你死了,然後那人將你從亂墳崗裏撈出來,給你改換容顏,再送到安州,扔進了倚紅樓。”
我臉色雪白,踉蹌著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,“你在胡說,怎麽可能這樣,葉寒梧,你、你編造這些來騙我……”
葉寒梧眸光憐惜地看著我,“倚紅樓裏,人人都說你是雪眉,眾口一詞,你便相信了。你陷在那個泥淖裏,一步一步地都在那人的計劃之中,他蒙蔽了你的雙眼,讓你已分不清自己是誰。”
我全身仿佛已墜入冰窟,冷得牙齒都在打顫,“你是說,那人是劉知熠麽?”
葉寒梧蒼涼地笑了,“若惜,你何必問我,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,不是嗎?”
“不是!不是!”我厲聲叫起來,“不可能是他!葉寒梧你這個騙子,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要相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