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雪也笑了,“昨夜她當真是丟了大臉,被世子那樣罵了,我看她今後怎麽能抬起頭來?”
春薔哼了聲,“世子說得對嘛,看她一個月後能賣出什麽價錢。”
我披頭散發地從**爬起來,一把打開了房門,“我能賣出什麽價錢,與你有何相幹,愛嚼舌根的人早晚要腸穿肚爛,不得好死。”
“你以為你是多高貴的人,居然敢罵我,”春薔叉著腰瞪我,“別以為我怕你,什麽清倌兒,等以後接了客,還不知咱倆誰賺得更多呢。”
我譏嘲道:“你賺得多,那自然是你的本事,想必是你慣會騷首弄姿,**技術高明。”
我也想不到,國公府出身的我,居然也能說出這般話來,但眼下已顧不了那麽多,我想激怒她。
而春薔果然被我氣到了,“不要臉的賤婢,今日倒是口齒伶俐了,昨夜怎麽像個傻子,一露麵就被人趕出來,真是丟臉丟到家。”
啪!
我劈手就給了春薔一個耳光,用盡我所有力氣。
她也不甘示弱,揚著手就朝我抓過來。
我倆扭打在一處,互相揪著對方的衣裳。
我假裝躲閃著,當看到她那染著鮮紅寇丹的長指甲撓到我麵前時,我故意上前迎了一下。
那五個指甲就如我所願地抓到了我的臉,在我的右邊麵頰上撓出了五道長長的血口子。
“啊!我的臉!”我驚叫一聲,倉惶著後退,然後虛弱地抵在牆角,慢慢滑下去。
春薔和夏雪都愣住了,春薔看著我,嘴唇顫動著,說不出話來。
抓傷一個即將掛牌的花魁,等於擋了簡嬤嬤的財路,我知道,簡嬤嬤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。
而這般動靜,也引來一群花娘們的圍觀,立刻有人去叫來了簡嬤嬤。
我捂著臉,看著簡嬤嬤連滾帶爬地奔過來,我可沒料到她竟會跑得這麽急切,她小心翼翼地察看著我臉上的傷口,眼睛裏的怒火仿佛要把春薔給燒成灰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