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知熠仔細分析,隨即問我,“尚書府裏的人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?”
我思索了下,“陳繡,……或者是葉茹。”
陳繡因為耀哥兒的事,雖然麵上總還笑臉相迎,但恐怕她心裏是暗暗記恨的,而葉茹——
她對於自己與趙冕的婚事是極抗拒和不滿的,若我與趙冕有了越舉之事,她便可以理直氣壯的提出退婚,逃離苦海。
真不願意是葉茹,畢竟我一直當她是我在尚書府裏最要好的朋友。
“惜兒,這件事我會調查的,”劉知熠麵色肅然地叮囑我,“還有趙冕那邊,他對你有覬覦之心,人又陰險多疑,你萬萬不可再與他接觸。”
我點點頭,返身便要下馬車,他又捉住我的手,神情裏流露出萬般不舍。
“我一直在你身後,你遇到任何難事都要讓鄭洛來尋我,惜兒,我會豁出性命來護著你,總有一天,你會回來的。”
一一一
我出來了幾個時辰,回去時,尚書府裏的火已被撲滅,一場熱鬧的家宴變成一團混亂,葉元正的臉色可想而知的臭。
葉寒梧的酒也醒了,正在四處尋我,我撒了個謊,說自己在宴上喝多了,頭暈難受,所以去外麵散步醒酒。
此時已是三更半夜,我這番解釋未必有說服力,葉寒梧卻並沒有多問什麽,靜靜看了我一眼,醺紅的眉眼仍然溫潤清透。
“惜兒,你去睡吧,明日綢緞莊要送最新的布匹過來,你養好精神,明日多挑一挑。”
我應了聲,自己回素玉院去了。
我不知該怎麽開口。
說有人要謀害我,在我的酒裏下了**?
葉寒梧自然是震怒的,肯定會徹查。
但問題是,他若問我怎麽解的藥性,我該怎麽答?
說我又與劉知熠糾纏不清,春風一夜?
他恐怕會心碎的。
我猶豫彷徨,無法入眠,隻是快天亮時才眯了一會兒,似是入睡沒多久,便被蟬衣叫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