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兒迷迷糊糊地從外廂房醒來,就見小姐站在門口,一臉凝重。
“小姐?”
宋清歡沒有答話,房內一片安靜,她才聽到門外傳來的銅幣碰撞聲。
宋清歡重新穿好衣衫,重新推開房門,眸色沉沉,比夜色還涼。
“這是做什麽?”天還沒亮就開始作妖生事。
“清歡,這位玉清觀的元真大師。你別見怪,請她過來,也隻是因為你妹妹這幾天一直噩夢連連,昨天晚上甚至還夢魘中拿出剪刀,差點傷了自己。”陳氏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她就站在元真旁邊,身後跟著丫鬟婆子,宋明珠便躲在她身後,甚至還發抖。
她委委屈屈的說道:“清歡姐姐,都是我不好,我原是想著做做法事便罷,可道長說法器指引著這處。這畢竟是我從前住的地方,或許這裏真有邪物,請道長過來,也是為了姐姐好。”
宋清歡冷哧一聲,“寅時作法?究竟是驅趕邪物,還是借著驅趕邪物的理由驅趕我?”
天剛既白,隻是泛著微弱的白光,陳氏身後的侍衛都舉著火把,婆子們提著燈籠。
站在大師身後的小道童插嘴道:“自然是為了驅趕邪物,這種東西最喜歡在夜半行動。”
在那昏暗的光芒映照下,陳氏的目光顯得異常不善,“明珠也是為了你考慮,你怎能如此對待她?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!”
“元真大師,不必理會此人,您接著施法便是。”這道聲音夾雜著狠厲。
原是剛才天還漆黑,他躲在最後方,侍衛又掩蓋了他的身影。
這才一出聲,宋清歡便看到了宋書衍。
上輩子,她瑟縮著站在侯府門外。
宋書衍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,她永遠都記得那刻薄的話語,“好好的除夕夜,可別讓她玷汙了侯府的大門。”
“如今還未天明,你便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姑娘門前擺弄是非,二哥是從哪裏學的這些小家子氣派?”宋清歡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輕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