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行煜眸色烏黑，他往日的深眸如寒潭般難測，可此時在透過窗子的陽光下卻映著一抹暖光。
這樣的秘辛，若是旁人問，早就身首異處。
可現在，他隻是輕聲道：“那些殺手是九死門的人。”
九死門？
她似乎聽說過。
一個江湖殺手組織。
之前在戎狄，她遭受過兩次刺殺，但當時在皇宮內，快被殺死的時候，是戎狄的侍衛救了她。
當時的陣仗不大，僅僅是幾個殺手便攪得天翻地覆地，何況昨日……
派來殺她的人就是九死門的人，從前的某些謎團此刻慢慢被撥開。
所以，她看向蕭行煜，驚疑開口，“殿下是九死門的人？”
蕭行煜一時愣神，然後點點頭，這麽說也不算錯。
“殺我的人是陸夫人？”聽著像是疑問句，心裏卻早就肯定了。
蕭行煜並未否認，“買凶的是她，可推波助瀾的還有一人。”
憑借陸眉如這個蠢貨，能買幾個殺手已算是頂端，何況這樣大的陣仗。
宋清歡心裏一咯噔，“還有誰？”
蕭行煜繃緊了嘴角，“國公府。”
宋清歡的眼神在瞬間變冷，閃過一抹殺意，“真令人意外。”
可，國公夫人為何要殺她？
從戎狄回來，她可從未見過國公夫人。
宋清歡的思緒如同亂麻，她努力回想著與國公府的交集，卻是一片空白。
蕭行煜見宋清歡沉默，以為她在害怕，“怕了？”
宋清歡抬眼看向他，那雙眸子裏映著的暖光似乎能驅散她心中的寒意，“我為何要怕？該怕的是他們。”
蕭行煜微微一愣，隨即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“可你知道，國公府的手段。”蕭行煜提醒道。
宋清歡冷笑一聲，“手段？那我倒要看看，是他們的手段厲害，還是我的命硬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彼此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。